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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情】关于我被一只小鸟撞断腿后和它成为病友这件事(十七 )

愁未央X慕容情

 

有bug,ooc莫怪

 

美好的一天从愉快的晨间运动开始

 

第十七章

 
(看置顶或点.  )




 

等他们梳洗好了下来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剑之初已经先离开了。愁未央脸不红心不跳,但慕容情到底脸皮薄,看到富长贵坐在下面等的时候差点下意识地往愁未央身后躲。富长贵无话可说,慕容情看起来并无不妥,他不是孩子,很多事情其他人本无权置喙。只是慕容情他们快活了,自己却要面对他们招来的麻烦事。

 

慕容情调整心态,喝了口咖啡,清了下嗓子开口:“富长贵,你没有事情做了吗要一直呆在我这里?”

 

最终还是要开始讲正事了,富长贵吸了口气,说:“昨天晚上赤子心艳无双订婚宴,失路英雄带着孔雀小姐来了。”

 

慕容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被翎婆看到了?”

 

“是。”富长贵确认,他看了眼气定神闲的愁未央,脸上更苦了,接着说:“她拉着孔雀不让走,说孔雀手上有孔雀金痕,是阿多霓命定的女子。”

 

愁未央一口咖啡卡在喉咙里,咳得惊天动地,慕容情看得难受,忍不住起身帮他拍背,抽来纸巾给愁未央擦嘴。愁未央顾不得自己的喉咙和肺,眼里流着泪,鼻子里流着咖啡,一把抓住慕容情的手,看着他,张着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能让下一个字蹦出来,最后还是抱着慕容情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富长贵在对面看得牙酸,但插不上手,等他们手忙脚乱收拾好,又手拉着手对视,深情款款。

 

“你……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愁未央感觉自己的嗓子被炸开了个口子,但是此刻于他而言什么炸弹的威力都比不过富长贵刚刚那句话。

 

慕容情不回答,转头问富长贵:“孔雀怎么说?”

 

“孔雀小姐没有回应她。我们把翎婆拉开以后她很快跟着失路英雄离开薄情馆了。”

 

慕容情眉心皱起:“没有直接拒绝?她难道还真要考虑?”

 

“这……我也不清楚。”富长贵说。

 

“哈,”慕容情冷笑,“那翎婆现在怎么说?”

 

富长贵低头揣着手,整个人缩成一只苦瓜,回答道:“她要求要见馆主。昨天晚上我说您身体不好早就休息了,今天早上我一出门就被她缠上,好不容易无双帮我拦住她我才能过来找馆主,现在我就算出去也干不了什么事。”

 

“看来艳无双是心情真的很好,还没把我卖了。”慕容情狠狠地撕下一块面包。

 

富长贵瑟瑟发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馆主,该怎么办呀?”

 

“不是让你不管她说什么都拒绝掉!”

 

“事实上她除了要见馆主这个请求之外,并没有说其他事情,我只能说您现在不方便见她,其他也无从拒绝。”富长贵小心地抬头看他。

 

慕容情继续撕面包,恶狠狠地说:“那关我什么事,这个也要我来解决吗?谁让你们当时认下来还让她住在这里!”顺便分神瞪了眼愁未央。

 

富长贵只能认栽:“是啦是啦,都是我的错。但是馆主最好还是见她们一次吧,老人家这样千里迢迢找过来,实在很辛苦。”

 

“不见!你直接说我不会跟她们走,更不可能和孔雀结婚。”慕容情喝完最后一口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富长贵愁未央都禁不住被碰撞声惊得一个激灵。

 

“要是她还是要求要见馆主怎么办?”富长贵鼓起勇气问最后一句话,“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吧?”

 

我觉得完全可以——慕容最后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顿了下,低头吃早饭。

 

一阵沉默。

 

“要不然,还是见她一面吧。”愁未央突然说。

 

慕容情转头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咽下嘴里东西说:“你要见你去见,我不想看到她们。不过这样说起来,我觉得让你去拒绝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愁未央摇摇头,问他:“你很讨厌霓羽族的人吗?”

 

“说不上讨厌,”慕容情抽来纸巾擦嘴,“只是也不会喜欢。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干过什么事,讨厌什么想要什么,但是却一定要奉我为圣主。他们需要的只是阿多霓,不是我慕容情。”

 

愁未央说:“但你是阿多霓,这个身份是你与身俱来的,意味深重,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推卸的责任,不是可以轻易推脱的……”

 

“停,不要对我说教。不可推脱,然后呢,让我跟他们回霓羽族,把我和孔雀配种,给他们生下一代阿多霓!”慕容情怒上心头,站起来头也不回离开了。愁未央看着他在楼梯转角消失,最后传来房门重重打上门框的声音。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愁未央深深叹了口气。

 

富长贵等了一会,看了看愁眉不展的愁未央,对他说:“要不然愁医生先跟我去挡一下吧?”

 

愁未央反问:“我以什么身份去?我是慕容什么人?”

 

这难道不是要问你们自己吗!等等,富长贵突然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来着?他也愣了,但是馆主和愁未央明明已经——

 

“唉,算了,我去找翎婆。”愁未央又叹了口气,起身要离开,问富长贵:“你要跟我一起吗?”

 

“哦,好好。”富长贵点点头。

 


 

昨天满树的花一阵阵飘落,已经凋零大半,一地粉雪固然美妙,但留着它们在走道上枯败就不太好看了,薄情馆内的保洁人员叫苦不迭。

 

飞鹭和翎婆坐在凉亭下。

 

她们离开万年春两个月,前度一无所获,这会一天找到了两个目标,但是情况却完全不如预想,圣主对她们避而不见,孔雀对回到霓羽族也有犹豫。说到底这并不是最坏的情况,至少他们都还在,生活安然无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清风送香而来,翎婆立刻惊喜地回头,看到的却是愁未央和富长贵。

 

他对翎婆和飞鹭点点头,坐在她们对面。

 

“圣主他还是不愿意见我们吗?”

 

“或许,他对你们有些误解。”愁未央说。

 

“这……”翎婆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见她沉默不语,愁未央便开口:“这样吧,你先和我说一下——”

 

“和我说就可以了。”众人循声望去,看到慕容情正站在不远处,手持逗鸟杆,眼神冷漠,嘴角却在微笑。

 

香风摇树影,花照玉人颜。

 

“阿多霓!”

 

“圣主!”

 

翎婆和飞鹭急忙要站起来行礼,慕容情走上前把她们拉起来:“不要这样,我不喜欢你们的繁文缛节。”

 

愁未央脸上不自觉浮起笑容,问道:”你不是说不见她们?”

 

“闭嘴。”慕容情瞪他。

 

“哈。”

 


 

他自然而然地坐到愁未央身边,虽然没有更多亲昵的动作,但他们所有的表现已经足够让翎婆心中的忧虑加深,然而即使明知希望渺茫,总还是要试一试。

 

慕容情抢在她前面开口:“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没有阿多霓的这么多年来,你们的生活明明无忧无虑,和平安乐,何必要过来自找没趣?”

 

“圣主又怎样知道我们是无忧无虑呢?阿多霓我们的希望,一日没有找到您,族民心中的遗憾和痛苦便一日不能弥补。”

 

“现在你们找到了。”慕容情说。

 

“玉翎感谢上天能让我们见到圣主,请圣主随我们回去主持霓羽族。”她深深躬身请求。

 

“你知道这不可能,还有,不要叫我圣主,”他此刻看来冷酷无情,漠然地强调:“我只是慕容情,不是阿多霓。”

 

“圣主果真对霓羽族没有一点情义吗?”翎婆悲切地问。

 

慕容情不说话,眼中拒绝之意未有动摇。

 

翎婆见他态度坚决,只能稍退一步:“圣主如果实在不愿,玉翎亦不能勉强,但是圣脉不能断,日前我已经找到身负孔雀金痕的——”

 

“那我与孔雀就活该受你们摆布,放弃自己的生活,像随便什么保育动物一样到时间就拉过去交配吗?”

 

愁未央按住他的肩膀,安抚道:“慕容,不要激动,事情没有要到这种地步。”

 

“那你以为到了什么地步?”

 

“我知道你并非真的不关心霓羽族,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情,伤人伤己。”

 

“你闭嘴!”愁未央的手被他打开,“你以为你是谁?”慕容情站起来退了两步,躲开愁未央再次伸过来的手。

 

“你听我——”愁未央要分辩不得,又被打断。

 

“不要对我说教!”慕容情吐出一口气,放缓语气对翎婆说:“我的态度你们也了解了,请回吧。富长贵,送客。”说完便要离开。

 

“慕容。”愁未央叫住他。

 

慕容情转过身:“还有你,不要再来烦我。”

 


 

沉默良久,翎婆对愁未央说:“对不起。”

 

“嗯?”愁未央抬起头。

 

“是我害你与圣主关系破裂。”

 

“哈,虽然也是我和慕容原本的目的,不过这是误解。”他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愁未央没有回答,掉转话头:“他性格很坏,但是本意绝非如此。他隐藏身份是因为过去一直被人追杀,事实上慕容多年来都在暗中关注霓羽族。”

 

“被追杀?”翎婆惊道。

 

“追杀他的人已经基本解决了,”他补充,“他过去受过很多苦,请给他一点时间来接受你们。”

 

翎婆看着他,点了点头。

 

“另外,关于圣脉,你们大可不必这样心急,阿多霓寿命绵长,若不出意外,现在还远远没有到非要一个新的圣主的时候,即使必要,现在的辅助生殖技术对你们霓羽族来说未尝不可一试。

 

“可能你们认为我这样的外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我想说的是,他与那位孔雀小姐都不是在霓羽族中长大的,我了解这是你们所有人的遗憾,但是事实既成,他与孔雀都不会轻易接受霓羽族的风俗人情,他们还年轻,渴望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从我的角度看来,历代王朝更迭交替,古今家族兴衰存亡,都是很寻常的事,何况霓羽族到今天还存续着,你们完全能靠自己好好生活下去,虽然可惜,但若是阿多霓圣脉真的断在他这一代,于霓羽族不一定就是灭顶之灾。

 

“翎婆长老,请您好好考虑我刚刚的话。慕容看起来拒人千里,实际上比谁都期望亲近,对你们来说失去阿多霓是遗憾,对他来说亲人和家族也未必不是求而不得的牵绊。他向来矛盾纠结,有时候会做傻事,以后也可能为现在的决定而心痛后悔,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他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眼神不可抑制地充满温柔和怜惜,满心都是慕容情负气离去时痛苦又果断的模样。

 

“我明白了。”翎婆站起来,朝愁未央深深弯下腰:“圣主就麻烦了你们照顾了。”飞鹭连忙扶着她。

 

“慕容刚刚的气话你们大可不听,不必急着离开薄情馆,只是要给他多一点缓冲的时间。”

 

翎婆点点头。

 


 

看着她们离去以后,富长贵重新打量了愁未央,感叹:“愁医生倒是什么都了解。”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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