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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情】关于我被一只小鸟撞断腿后和它成为病友这件事(十九)

愁未央X慕容情

有bug,ooc莫怪

蹭得累终于结束了orz

本章人物严重崩坏请谨慎阅读

第十九章


慕容情回到自己的小院,明月高悬,残花铺地,树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朵,窗内有灯亮着,隐约有两声鸟叫。

他推开门,见到愁未央坐在桌边,手上拿着他的逗鸟杆,横在胸前,那只白文鸟被从笼子里放出来,乖乖地站在逗鸟杆上,被愁未央用手指戳脑袋也不跑,扑两下翅膀又蹭过去,实在亲人得很。

慕容情想起不久之前的事,一时脸色有点微妙,维持着将要进门的动作,好像被下了定身咒。

愁未央抬头看看慕容情,又低头看看手上的文鸟,忍不住笑出来。

“有什么可笑的。”慕容情跨进来,重重甩上大门。

文鸟被惊动,扑腾起来绕着愁未央飞,叽叽喳喳地喊了好长一串,又落回原地。

愁未央的笑容更大了,他小心地把文鸟放回笼子里,放下小门,却没有把逗鸟杆还给慕容情,他转头问道:“你听得懂它刚刚说了什么吗?”

慕容情额头上青筋跳了两下,咬着牙说:“听不懂。”

“怎么会,你可是凤凰。”愁未央笑着说。

慕容情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瞪着他:“对于大多数动物来说,有些叫声可能有特定的含义,但是远远没有到能形成语言的程度,文鸟的智商太低,教也是教不会的,它刚刚只是被吓到,随便喊几声而已。”

“哈哈哈,慕容还真的研究过吗,鹂大娘该不会也是你教的吧?”

“怎样,有什么问题吗?”他的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没有没有。”愁未央站起身,稍微正了下脸色,又问:“晚饭的时候你还没来得及吃什么,现在应该饿了吧。”说着就拐进旁边从来闲置的小厨房,打开保温的电饭煲,从蒸盘里拿出两碟小菜,盛了一碗粥。

慕容情看着他在自己的房子里走来走去,无言以对,酸涩的感觉从心底漫上来。

“对不起,晚饭的时候我……”

“没有关系。”愁未央立刻打断他,拿来筷子给他,把慕容情推到桌子前坐下,说:“先吃吧。”

“我……”

“吃饭。”愁未央仍然微笑着,一根手指竖在嘴巴前面。

慕容情莫名气短,乖乖拿起筷子吃饭。

他知道自己很任性,喜欢发号施令,对他人施恩而拒绝回报,不能容忍一点点摆布。

只除了两个人,他欠他们的永远还不完。

所以他对剑之初有求必应,即使对方不需要也一股脑送上去,又害怕过于露骨,害怕对方不喜,只敢在他身后看着他,累不喊,痛不呼。

那么另一个人呢?他又该怎样偿还另一个人的恩情,怎样弥补对他造成的伤害?他觉得喘不过气,自己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全盘接受他的情意。

“你又哭什么呢?”愁未央叹了口气,他的手从旁边伸过来,用纸巾擦掉无声落下的眼泪。

慕容情不说话,接着吃饭,偶尔吸一下鼻子。

吃完后,愁未央正要收拾,慕容情连忙站起来,抢在他前面端起碗筷。

“我自己来!”他急匆匆地把手上的东西送去厨房,又回来拿桌上剩下的。

愁未央看着他的异常行为,心中不知该作何想,也没有说什么。

慕容情放下碗筷,看着水池,心中一片茫然。

过了一会才回过神,他也不会洗碗,只能把东西先放着,等明天麻烦富长贵找人过来帮忙了。

他走出厨房,看到愁未央还在看文鸟,用自己的逗鸟杆探进笼子里戳它。

“剑之初那边发生什么了吗?”他放下逗鸟杆。

慕容情却站在厨房门口不动了,看着他没有说话。

“魔城现在对四魌的东西没有兴趣,就算有,也不会让我来处理。”愁未央补充道,“当然你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情无力地解释道,他往前走了两步,轻声说:“剑之初……剑之初的前女友怀孕了,碎岛那边的情况也很不好,但是玉辞心不愿意见他,什么也不愿意告诉他。”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在其中又做得了什么?”

“我……”他想说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又是以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嘴里说出的是:“剑之初很受打击,他很伤心。”

“他——”

“不要说这个了。”慕容情打断他,问道:“今天晚饭的事很抱歉,当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和我说?”

“没有了。”愁未央摇头。

“没有了?”慕容情呆了下,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轻松了一点,对愁未央说:“那我先去休息了,愁医生自便。”说完就要离开。

愁未央看着他的背影,明明是灵姿秀骨,遗世芳兰,他这个时候却觉得慕容情心中本该有的那团火早已委顿,只剩冷夜残灯,现在最后一点火光也在慢慢湮灭。

“慕容!”愁未央冲上去抓住他的手,从后面抱住他。

“那我现在不想走,”他说,“你可以叫我未央,我说过很多次。”


他想这该是人之常情。

嫉妒,贪婪,暴怒,色欲。

花洒下温柔的水流仿佛张开的结界。

慕容情闭着眼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仰起脸,予取予求。热水从他们身上淌过,绕过肢体相接的地方落下。

愁未央放开慕容情的下唇,手指一下一下梳过他的后脑,柔顺的黛发贴在后颈上,被愁未央抚过的时候身体微微地颤抖。

“你留过长发吗?”他问。

“以前一直是长发,后来剪了。”慕容情睁开眼。

“为什么要剪?”

“就是我躲在医院里那段时间,太长了很不方便。”

愁未央笑了,低声说:“那个时候我常常感觉有只可爱的小鸟在看着我,但是总不让我看到他。”

“是因为气味吗?”

“对,很香。”他又亲了下小鸟的额头,“你长发应当更好看,以后还会留着对吗?”

“嗯。”

事情本不该是这个样子。

他们早就不是没有经历过世事无常的孩子,何况比起先前几番生死险关,这些又算是什么。只是恰恰也因为刀山火海趟过,风霜箭雨受过,余下的残躯说起来本该麻木,但伤口经年不愈,即使告诉自己早该习惯了,稍稍移动,便会揭开鲜血淋漓的伤口。

所以痛苦,所以惶然,驻步不前,小心翼翼。


(节约用水人人有责所以很短看置顶或点.  )


愁未央睁眼的时候慕容情又是醒了很久的样子。

沉静的蓝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点点亮光在里面漂荡。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他转过头,落进一对如渊的墨瞳之中。

“你总是醒这么早吗?”愁未央打了个哈欠。

“我在想——”慕容情说了三个字,又止住了话头。

“嗯?”

“没什么。”

愁未央立刻就清醒了:“你在想——”

“我说没什么。”慕容情截断他的话,坐起身,就要下床。

愁未央也跟着起来,按住慕容情的肩膀:“我们总要说清楚。”

“要说清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侧过来看愁未央。

“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我知道你……”他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身体抖了一下,像惊惧的小鸟。

慕容情的脸色煞白,他睁大的眼睛像剧烈震荡的湖泊,愁未央知道但凡他感觉到自己有一点想要推开他的意向,那两块宝石就会彻底破碎。他把慕容情抱进怀里,交颈相依,心心相印。他亲吻了小鸟的颈侧,轻声说:“你对我也很重要,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也会嫉妒,我也会因为你看其他男人的眼神而发疯。”

他的手指梳过慕容情的头发,努力安抚着小鸟的他也在害怕,此刻他也在后悔自己的冲动和不清醒,但现在他如果退了一步,那慕容情就会退一百步一千步。

“剑之初的事情该由他自己去解决,如果他想去见玉辞心,那他就该立刻去见玉辞心,而不是一直在这里寻求你的安慰,你也给不了他安慰不是吗。”

慕容情心中有巨大的缺口,在崩毁的边缘摇摇欲坠,他需要依靠别人来牵系住自己,又害怕对方会被自己拖入黑洞深渊,不敢不愿,只能单方面地释出零星的触丝,像微弱的求救信号,余下的全部用来捆缚自己,一层一层为自己织出一个茧,明明是沉重的枷锁,却一碰就碎。

“但是我需要你,我爱你,我希望你看到我爱你,我希望你爱我。”

如果你终究不得自由,那就来我身边吧。我为你提供养分,我为你填补空无,我为你包扎伤口,往后我来与你纠缠,拉着你脱离这长久的梦魇。

“我会给你时间,不需要现在就回复我。”不会太长。

像你过去束缚自己那样束缚我,像你过去呼唤痛苦那样呼唤我。


目送剑之初远去,慕容情回转脚步,看到撒手慈悲靠在墙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怎样,你又舍得了?”

见他不接话,又说:“另一个好像不久前也刚刚离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慕容情没有理会,径直走开了。




     以下是某喝了假酒的失智发言谨慎阅读:蹭得累写起来真的好累,一度心态崩掉。和亲友讨论的时候说起同人写备胎其实挺忌讳的,谁还没有几个亲妈粉呢,将心比心,但是这两个人原剧里就够备胎了,质量优异堪称备胎中的米其林😭败犬成为败犬,备胎成为备胎,常常有相似的道理,但凡能说出口,又怎么会躲在后面咬手绢。  

     另,性缘关系总是要通向地狱,认真的。  

     剧里愁未央可真是个妙人(虽然很有可能就是编剧对他不太上心,哪里需要往哪搬)但这样形成的人格确实挺特别,能始终维持这样的友缘而不越界,说到底也是由他控制好的。但是哪有那么简单呢,他攥着馆主的灵魂在魔城混日子,不复活也不给解脱,失忆了也要用一辈子去找小鸟,实在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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