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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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名白情24Day-1】春日雪

皇剑孤臣(屠苏孤辰)/名剑绝世

双性转,将门二小姐屠苏孤辰X男装少女绝世,五岁年龄差

终于搞了我肖想了很久的美艳大姐姐皇兔,木头美人真的太——好吃了!

灵感来自镜花给我推的歌 江湖入行舟,还有阿澄帮我一起完善脑洞,感恩ヾ(≧▽≦*)o


皇名白色情人节24Day产粮接力活动开始啦,欢迎各位小可爱加群,一起讨论剧情口嗨脑洞,还有太太新粮偷跑哦~


有bug,ooc莫怪



三春日暖,拂面和风本该如美人素手柔柔的抚摸,这绝妙的触感却被狂飞乱舞扑面而来的柳絮给完全破坏了。

灵云寺偏院内,绝世打了两个喷嚏,不得不用一只袖子捂着鼻子再接着扫地,这落叶却像是永远也扫不完,落了又落,和沾灰的白絮堆在一起团了一团。她拎着扫帚心烦意乱地在地上随手比划,听着墙那边客苑中休憩喝茶的京城小姐们闲聊嬉笑的声音。

我听说屠苏将军回来了,都说他年轻有为,长得英俊又有男子气概,一个声音低低地说。

人家可是早就有未婚妻,另一个声音点破了前一人的幻想,便引起一阵窃窃的哄笑。那人又道,再说一个常年呆在边疆的武将有什么好,冷硬粗鲁,也不懂得情趣,他的夫人日后若是跟着过去呀,便是受苦,皮肉之苦;若是不跟着过去,也是受苦,相思之苦!

又是一阵嬉闹。

可是我父亲说,这次屠苏将军回京,以后大概是不会再有机会出去了。这个声音比之前还小了些。

里面的小姐们听了都沉默了一阵。

哎呀说这些做什么,我倒是听闻这次屠苏将军回来,把他十五岁的妹妹也带回来了,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呢。

屠苏家的小姐吗,听起来是在边疆军营里长大的,将门虎女,这可了不得。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一人说,可不是吗,听说她回来第一天跟着她哥哥去了禁军军营,有个小将军看她长得美,出言调戏,被她一招掀出了十丈远。

其余人听了都笑开了,推搡间不知谁碰倒了什么,洒了满身的水,发出几声惊叫。

都怪我都怪我,我们赶紧进屋去把衣服换了,这天气阴晴不定,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几步推搡间不知悄悄说了什么玩笑话,远远又飘来银铃般的轻笑。

绝世把这边扫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走过墙角,却见绝心绝弦几人正蹲在院门口,一个个探头探脑的,等着那群小姐进屋,好凑过去偷看她们换衣服。绝世顿了一下,悄声走到近前,从地上抓了一大把土朝他们撒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那几人被吓了一跳,挨挨挤挤倒了一地,惊动了跟着小姐们的嬷嬷,虎背熊腰的中年妇人拎起扫把就打,追得他们像嘎嘎叫唤着被赶下水的鸭子。

他们逃了好一会才把那个嬷嬷甩脱,骂骂咧咧去找补,终于在偏殿前的台阶上看到绝世,一哄而上,拳打脚踢。

绝世来不及逃跑,只能抱着头缩在地上等他们发泄完毕,却听一声剑啸破风而至,围在她身边的几个人不知被气浪掀去哪里,数声杂乱的痛呼之后突然安静下来,颠着急促的脚步跑远了。

绝世缩在台阶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人一步步走近的声音,脚步声并不算重,却能听得出下盘沉稳,走动间有琳琅碰撞的清响,不像平常来寺里上香的夫人小姐们身上的环佩步摇,倒更像金戈鸣铁之声。

“你还好吗?”一道温和的女声传入绝世耳中,那人弯下腰来,身上散出的淡淡香气让人想起玲珑晶莹的雪花。

绝世慢慢放下手臂,想要撑起身体看她,却痛得大吸了一口气。

那人伸出一只纤白如玉的手扶住她的肩膀,惊得绝世颤了一下,才抬头看见对方的脸。

她呆呆地看了很久,才意识到失礼,连忙低下头道:“抱歉。”

屠苏孤辰放开她,手却欲收未回地停在半空,又问:“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上药?”

“不,不必了。”绝世急急站起来,退开一步,又双手合十对她深深一揖,道:“多谢施主!”便飞也似地跑开了,期间扯痛被打到的地方也只是偷偷皱起脸。


屠苏家算是没落了,到这一代最后一点兵权也都收得差不多,但到底是自开国以来便显赫一方的世家,先前风光无限,所面临的风险亦不容轻视,若是能在这一代激流勇退,日后未尝不能百代绵延。对很大一部分家族来说,屠苏家仍是十分值得建立更深的关系,何况屠苏孤辰确实长了一张令人见之难忘的绝美面容,是以即使她在回来的第一天就给京城的纨绔立了个下马威,前来提亲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当然无一例外被屠苏孤辰打了回去。

屠苏家主对这群急吼吼赶上来挨揍的傻子不置可否,没有催她尽快在里面挑一个,但也就这样放着他们挨个上门来骚扰屠苏孤辰。

屠苏孤辰在家里呆得心烦,牵了一匹马到城外乱晃,一逛又逛到了灵云寺。

既然来了,那进去看看也无妨。

寺院门前的沙弥见到贵人上门,殷勤地走过来为她牵马。屠苏孤辰拒绝了由他人引路招待的提议,只说自己想随意走走,便把他们都打发开了。

灵云寺香火鼎盛,来往的香客和僧人见了她的容貌无一不张目结舌,只是慑于她冷然的气势,大多有些畏畏缩缩,不敢直视。虽然屠苏孤辰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形,心中却难免感到不适。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想要躲开人群,最后越绕越偏,直到四周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糟糕,好像迷路了。

灵云寺坐落山脚,大殿之后的房舍排列并不整齐,青石小路七扭八拐,时不时还有截道的古树肆意生长,实在不好找到来路。屠苏孤辰只能勉强靠着日头辨认方向,朝着记忆中山门的方位走。

忽然,她听到了小孩子的叫声,心中一顿,循着声音找过去。

果然是那天救下的男孩。

他手中拿着一把木剑,劈刺挥砍,动作行云流水,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实在过于像样了一点。

“你并不是打不过他们。”她突然开口,把绝世吓了一跳,哆哆嗦嗦抓住了差点掉下去的木剑,唰地一下转过身。

“你这是在怕什么?”屠苏孤辰说。

“我没有。”绝世飞快地小声反驳。

“你练得很好。”她又说。

小孩子脸红了一下,抱着剑的手一紧,微微低下头道:“谢谢。”

“那天我听见他们叫你绝世,”屠苏孤辰走近了两步,“佛门弟子练剑倒是很稀奇。”

绝世忍住后退的欲望,站直了腿僵着脖子任她打量。

“我并非真正的佛门弟子,大住持虽然收养我,却不愿收我入门。”绝世解释道。

“所以你与他们不一样,他们便要欺负你。”屠苏孤辰下了结论,她看着绝世又低下的头,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你明明可以还手。”

过了好一会,绝世低声答道:“这样会让大住持为难。”

“你受伤,你的大住持便不会为难吗?”

“这……”

绝世不知为何自心底漫上一股难言的酸涩,眼中瞬间便盈满泪水。她不愿在这位小姐面前丢脸,想要憋回去,也不伸手去擦。

屠苏孤辰看着那颗泪珠摇摇欲坠,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蹲下来擦了上去。动作间略微粗糙的手指不意碰到绝世的脸,与柔软的绣帕有着截然不同的触感。

绝世过了很久才平复心情,眼睛却还是红红的,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后还是屠苏孤辰先开口:“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学剑。”

绝世吸了一下鼻子说:“大住持说我有很高的天赋,天生就该拿剑。”

“他说得没错,你确实有很高的天赋。”屠苏孤辰笑了一下。

她的面孔其实很柔和,锋利之处大约只在眉眼,笑起来的时候眯起的金色眼睛收敛了冰冷的明光,像两弯新月。

绝世呆呆看着对方,一时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我叫屠苏孤辰,你若不嫌,以后我来陪你练剑。”


晴光春色飞花摇,莺鹂婉啭藏树梢。

灵云寺后山有一处却是一片飞沙走石,此间本该草木葱茏,绿茵如洗,却因为有两个人常年在这里练剑而变得光秃秃一片,能留下来的只剩下岿然难撼的山石,然而即便是这巍巍山壁,也在日复一日的摧残下满布纵横的剑印。

小孩子总是突然就长大了。最开始的时候绝世比屠苏孤辰手中的皇剑无情还差一大截,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绝世就开始抽条长高,短短胖胖的小手也变得骨节分明。

某天屠苏孤辰见到绝世的时候对方背上了快比他自己高的重剑,要抽出剑的时候还担心了一下,却看绝世已经把绝世无心抽出来在手中挽了一个剑花,动作自然流畅。

绝世总是在突破她的预想。

“看招来!”

蓝衣少年直取她心口,尚显稚嫩的脸颊边上打卷的鬓发随着他的动作飞了起来,攻到近前被屠苏孤辰转身避开,金紫色的长锋一转,瞬剑万发。

少年那边看着惊险,却是游刃有余,未有一道剑气碰到他的衣角。再来横剑挡下屠苏孤辰接连而来的后招,寒光几轮翻转,停下来的时候两人的剑尖各自指向对方的脖颈,又成对峙之势。

绝世收剑回鞘,退开一步,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却故作遗憾道:“又是平手,漏气!”

“你又留手了。”屠苏孤辰也收了剑,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我没有。”绝世辩解道,对方置若罔闻,把她扔在了后面,绝世心道不好,连忙跟了上去。

“你生气了吗?”

“我没有。”屠苏孤辰原话奉还,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她确实不生气,她自命愚钝,却总是能理解绝世的选择。正如她自十五岁后便不再与兄长同场竞武,这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即使她在剑道一途也有好争的天性,何况绝世虽然天分更甚于她,本性上对胜负没有一点执念。

绝世知道这个时候多说多错,扁着嘴巴落后屠苏孤辰半步走在边上。屠苏孤辰余光瞟到少年圆鼓鼓的腮帮子,忍不住又想笑,转头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不要顾虑这么多,和我尽兴地打一场。”

她仍在嘴硬:“我能顾虑什么?”

“比如顾虑我是女子,比如怕我接受不了输给一个小我五岁的孩子,也许还有什么,但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屠苏孤辰随口答道。

绝世梗着脖子硬到底:“我说没有就没有!”

“那就没有咯。”

屠苏孤辰带了酒放在树下,绝世远远地看到那两个黑黝黝的坛子,心里有点发抖:“你怎么又带了酒?”

“那你喝不喝?”屠苏孤辰又对上她的眼睛,唇角微微翘起。

“喝!”绝世深吸了一口气,手一伸接住对方抛过来的酒坛,拍开封泥灌了一口下去。大不了今天再晚一点回去,等酒醒了酒气散了,就没人会发现,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喝到一半,绝世的脸上热气上涌,脑袋已经有点晕了,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我说孤辰你,也稍微有点身为屠苏二小姐的自觉呀。”

屠苏孤辰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未曾束缚过她,死后也无人能再束缚得了她。所以她从来就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别,对绝世偶尔扭捏的小心思有时甚至会存心逗弄,毕竟对方憋红了脸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实在好玩。

但是这会儿她决定大发慈悲放过绝世,只是回道:“屠苏二小姐一直都是这样的,这就是屠苏二小姐的自觉。”

“但是你知不知道……”绝世突然停下了嘴,孤辰从来不把这些事情当一回事,她也不该拿这些无聊的事情来烦孤辰。

但这回对方却要认真对待自己的未尽之言——屠苏孤辰靠过来对上她已经有些朦胧的眼睛,道:“我不在乎那些人,你也不必在乎。”

绝世捂着脸歪倒在地上,不敢再去看她。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她甚至还不知道是她不是他,她要是知道了她是她而不是他,是会气得杀了她还是从此不再见她?

何况就算她是他,那个他与她也是一样的身份和境遇,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她?


屠苏家的二小姐是个美人,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可惜是个木头——对此绝世深表赞同,虽然是建立在与其他人全然相反的认知上。

最开始两年还有一些自以为眼界不同凡俗的年轻人上门求亲,被多打了几次,再厚的脸皮也搁不住了。屠苏府不复热闹,门庭日渐冷落,再过两年,屠苏二小姐看不得摸不得的冰山美人之号终于深入人心,于京城的少年郎来说,可堪拿山上老虎于三岁小儿来比,噤声、绝念、止息,甚至更加有效。

然而近来却传出了木头开花的流言,关于屠苏小姐和灵云寺一个俗家弟子。

傍晚屠苏孤辰回到府中,路过堂屋的时候被屠苏家主叫住了。

“我最近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关于你和灵云寺那个小子。”

“我与他不过切磋剑艺。”屠苏孤辰偏过头。

“那小子瘦骨伶仃看着像个鸡崽,和他切磋?他个头有你的剑高吗?”

“兄长想说什么?”此刻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

“你虽然还喊我一声兄长,却从不听我管教,只是日后你若是真的做出有辱门楣的丑事,便由不得你了。”

屠苏孤辰认真的想了一下,绝世现在比皇剑无情要高了,但他的头顶也不过勉强到自己的肩膀,差了不少。她又想,绝世很瘦吗?明明脸上看起来还是有很多肉的。

我若是做了那又怎样?

一阵热意冲上屠苏孤辰心头,她又去牵了马,一步跨上马背疾驰而去。

她顺着那条早就熟稔于心的小路绕到灵云寺后山,却没有再往前一步。

下午绝世还是喝醉了,本来吵着闹着不要回去,但屠苏孤辰担心他睡在外面出事,最后还是把他偷偷背回房间,此刻应该还没有醒来。

但是她也不愿就这样无事而返,便牵着马随意走动。

树林外余晖款款而落,映着青灰色的暮霭,草木静默无风,河边流水潺潺,荡在乱石上发出泠泠清响。屠苏孤辰不由自主往河边走去,到进前才模糊看到草丛中有一堆衣物。

是有人在水中沐浴吗?那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她还没来得及回转,却听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一人骤然从河面之下冒出来,湿漉漉的乱发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滢光皎皎,仿若凌空之皓月,风姿亭亭,又似出水之芙蓉。

少女匀称柔软的身体上滚落无数晶莹透亮的水珠,从玲珑秀美的锁骨,到饱满挺立的花苞,呼吸间微微起伏的肋骨,再往下——打住!屠苏孤辰立刻转过身,金色的阳光刺得她微微眯起眼睛,脑中却不由浮现上一幕里绝世在夕照下修长纤细的身体。

果然还是太瘦了。

她的脸上一阵发烧,完全不明白自己受到莫大冲击的脑子里是在想些什么。

绝世凫水上岸被人当场撞见,反应过来时惊叫一声,双臂捂在胸前,这以后才发现对面的人是屠苏孤辰。

她脑子一懵,先前早就考虑过的无数最坏的结局纷纷挤进绝世的思绪,却见屠苏孤辰一下子转过身背对她。

“抱、抱歉!”那人嘴里结结巴巴地蹦出两个字,头也不回扔来自己的披风,沉重的毛料兜头罩在绝世的身上。

她思虑太多,又担惊受怕已久,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能说好或不好,却是让她心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愤怒。

绝世扯下披风,一步爬到岸上,就这样湿淋淋地冲到对方面前。见她又要躲避,便抬手抓住屠苏孤辰的肩膀逼她直视自己。

“屠苏孤辰!你躲什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你是假的女人吗?”

屠苏孤辰张了张嘴,在她想到该说什么之前,两道红色的液体从她的鼻子里挂下来。

“你——”绝世目瞪口呆,脸终于红了起来,拉着手上的布料随手一挡,便跑回河边穿衣服了。

屠苏孤辰背对着河滩站了很久,一直没有离去。

天边最后的晚霞也落尽了,头顶的星河渐渐显露出来,还有月亮。

她的身后只有水声,绝世不知道在做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屠苏孤辰转过身,远远看到绝世坐在河岸上,只松松套了白色的里衣,浓密的长发湿湿贴在后背。

她忍不住走过去,捡起自己那被随手扔在地上的披风,又盖在了绝世的头上。

绝世坐在水边发呆,光着的脚丫子时不时划拉一下水里的月亮,突然又被蒙住了头,当即炸了毛。

“你怎么还不走,又来做什么!”绝世不再压着嗓子说话,声音显露出普通少女的尖软和娇俏。

她当然知道对方一直就在自己身后,只不过一点动静也没有。绝世几乎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坐到天亮。

“不要乱动。”身后有温暖的气息靠近,一双手卷着布料包住她的头发擦起来。

绝世停下挣扎,撑着手臂坐在原处,又开始拿脚趾头玩水。

“我现在才意识到你应该瞒了我很多事。”屠苏孤辰忽然说。

她手上揉着绝世的脑袋,把对方摇得晃来晃去,却见对方停下了脚上的游戏,河面上的月影又清晰了起来。

“抱歉。”绝世的脸被蒙在下面,声音闷闷的。

“可以和我说一些吗?”

绝世沉默不语,屠苏孤辰只得再开口:“所以大住持迟迟不愿收你入门,是因为你是女孩子。”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那么他一开始就可以把我送到尼姑庵,去请别人照顾。”绝世反驳道。

屠苏孤辰摸着觉得差不多了,扔下湿淋淋的披风,走了两步捡来绝世的外衣搭到她身上:“穿起来吧,晚上风凉。”又看了一眼下面光溜溜的小腿,上面还有水光,“——鞋袜也穿好,不再要玩水了。”

绝世扁扁嘴,开始穿衣服。


“虽然大住持从来没有说漏嘴,但我很早就意识到我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只是无论我怎样问他,他也只是说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知晓。”

“他不是剑者,却从一开始就那样笃定地说,我是天生的剑材,未来会成为佛门剑神。”

屠苏孤辰却认真地说:“你确实是,他说你会成为佛门剑神,这也未必不会成真。”

“啊啊,随便啦!”绝世烦躁地甩了甩头发,“其实我对自己的身世也不是真的多有兴趣,只是感觉不弄清楚未来会多很多麻烦——虽然弄清楚了也未必会轻松就是了。”

“不论发生什么,未来我会陪你一起面对。”屠苏孤辰说。

绝世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的吧?”

“他们说总有一天我会跟你私奔。”屠苏孤辰又笑了。

绝世捂住脸:“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吗?”

“有什么关系呢?”

绝世动了动手指,从缝隙里偷偷瞄她,蓦然看到对方放大的脸就在眼前,吓得大力往后一仰,屠苏孤辰下意识伸手拉她反被带了过去,两人脸对脸倒在了一块儿。

眼对眼,心对心。

屠苏孤辰试探着凑过去碰对方的嘴唇,绝世心中不安,却也不躲避,静静合上了眼睛。




——应该会有后续,凑个春夏秋冬,夏大概到夏天发吧(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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