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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俏红白歌会情人节48H 2/14 00:00】梦中身

赤羽信之介/俏如来

赤俏情人节活动

有bug,ooc莫怪

不知道写什么,那就随便搞点日常叭

梦pia(¬ω¬)

现代背景


即使是俏如来和赤羽信之介这样对外非常好相处的人,他们的同居生活也经历了一段相当漫长的磨合期。

作为公认的工作狂,西剑流军师赤羽信之介其实是一个生活极度健康自律的人,天天加班但从不熬夜超过11点,不仅睡眠充足,运动娱乐也不会落下。大家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有的人就能安排得好像有双倍乃至三倍的时间,永远精神饱满,永远不慌不忙,永远风度翩翩,从头到脚写满了可靠两个字。

但俏如来就差远了,一方面他对自己的身体健康也不怎么重视,一方面也因为墨家研究院内部的多方矛盾互相扯后腿,以及归于俏如来的下属机构尚同会极度混乱的管理,不说按时按计划推进工作,每天给那帮人处理善后已经让他筋疲力尽,熬个通宵简直不算事,日常作息甚至不如他那个搞地下乐团的弟弟戮世魔罗规律。

最初赤羽信之介提出要与俏如来同住的建议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要帮俏如来改掉这些坏习惯。

“不会觉得太麻烦了吗?”俏如来诚惶诚恐。当时他们放下敌对立场没过两个月,稀里糊涂成了半个同事,也许勉强还算是整个朋友。

“当然不会。”赤羽信之介自信满满,他对照顾年轻的后辈很有一套。虽然俏如来与其他人的情况大有不同,但既然决定将对方纳入到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赤羽信之介便不会害怕这些困难,他相信在自己的帮助下,不管是墨家或是尚同会,还是俏如来的生活,都会慢慢进入正轨,正如他所承诺的那样。

然后俏如来便在他的帮助之下,把生活用品从常住的酒店里搬进他外派来中原后一直住着的公寓。

这之后的日子,说实话总有那么一会是非常难熬的。所谓的舒适区很有可能未必舒适,但呆在里面即便是痛苦也来得熟悉而平缓,就像那些你打不死他他也打不死你的老朋友,走出来,要面对的可能便不止如此。他努力去改了一些,然而更多的却是努力也改不掉,这种时候尤其挫败,有了赤羽先生的安慰俏如来心中的愧疚反而进一步加深。

“那你就哭出来吧,俏如来。”赤羽信之介握住他的手,“我现在在想,或许我也应该有所反思——”他停了下来,因为看到俏如来真的开始落泪。

俏如来无力地摇了摇头,转过脸去,从他脸上滑下来的水珠偷偷沿着下颌线滑向下巴,从赤羽信之介的角度便再也看不到了。

所谓几点睡觉几点起床咖啡不能喝太多安眠药不能天天吃按时用餐营养均衡等等等等这些,看起来是可以帮助改善精神面貌提高工作效率,但说到底只是一些添头罢了,根本原因仍然是那帮没完没了的同门,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俏如来早就疲惫不堪,赤羽信之介的关心和提醒反而成了与之没什么差别的负重稻草。

说到底仍然是自己有些想当然,俏如来不过二十多岁,赤羽信之介完全不觉得自己在他这样的岁数里如果是这样的境遇能做得比他更好。

“你愿意信任我,我很高兴。”他说,然后慢慢靠过去,抱住俏如来的肩膀,尽可能放柔声音道:“你可以更加依赖赤羽信之介。”

俏如来抽噎一声,仍然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俏如来靠在赤羽信之介身上哭着渐渐睡了过去,他准备把年轻人抱去对方房间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俏如来手上始终紧紧抓着他睡衣的前襟。赤羽信之介终究不忍心让俏如来再独自面对漫长的黑暗,最后就这样握着他的手度过了这个晚上。

第二天俏如来醒来时也有一瞬间震惊不已——他的手指仍然勾着赤羽先生的衣服,而另一人衣襟大敞,平缓起伏的胸口上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俏如来呼吸一窒,脸色浮红,恰好落入此时刚刚睁眼的赤羽眼中。

“俏如来,是否感觉好些了?”他自然而然地抚过青年雪白的长发,颤动的喉结彷佛靠着那层脆弱的耳膜直接牵连到俏如来的心脏。

在俏如来的感知里面,这中间必然是有那么一刻被某个热爱恶作剧的神明无限拉长,长到让俏如来忘记自己的名字。

他往往克制而寡言,少有这样因无措而失语。

一缕阳光挤过窗帘的缝隙溜到枕头上,随着日头的升高悄悄移动,慢慢靠近赤羽信之介的眼睛——在这之前他不得不眯了下眼睛,也让俏如来骤然清醒,慌忙起身退开,一开口又要道歉。

“抱歉,赤羽先生,俏如来又——”

赤羽信之介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有的时候要养成一个习惯并没有那么难,主要是在一些可以立刻提升幸福感的小事上。比如俏如来在搬进赤羽信之介的公寓之后不超过三天就养成了进门时对着里面大喊一声“我回来了”,然后与另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听到这句话的人——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常常就在他的身后,相视一笑;再比如用赤羽先生的拥抱代替安眠药——是小事吧,大概。

而赤羽信之介也很快习惯了抱着俏如来入睡,一切都在心照不宣的暧昧里静静生长。

他知道俏如来有很多感受说不出来,俏如来在外激辩如何思维敏捷如何气势汹汹都不能改变他这一点。他的痛苦是这样,他的爱慕也是这样,总是习惯于不动声色地周旋,和对手周旋,和队友周旋,和自己周旋,直到被逼到极限的时候那层层叠叠的外壳终于骤然开裂,才能看到那团火焰在俏如来的心口缓缓燃烧,艰难地抗衡着无边无际的风雪和寒夜。

他有的时候也会疑惑自己本来不该是这样。赤羽信之介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句话常常被他挂在嘴边,从来快言快语,心中难有郁结,到此时一股不熟悉的憋闷感却在赤羽信之介的胸口慢慢累积,然而每到那些话语快要涌到喉咙口的时候,一旦对上俏如来的眼睛,那些呼之欲出的激烈感情便柔软了起来,如同退去的潮水,眨眼间便重新没入他的皮肤和血液之中。

他终究不愿让俏如来陷入茫然无措的被动之中,但如此选择的结果反而让他自己落入被动的位置这件事,显然是赤羽信之介所没有想到的。


后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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