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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名】昨夜星辰昨夜风(一)

屠苏孤辰(皇剑孤臣)/绝世(名剑绝世)

假如绝世是由摩诃孽养大

大幅魔改,半架空,洗白摩诃孽

复建产物,之前的坑……之前的坑再说吧orz

有bug,ooc莫怪


第一章



屠苏孤辰意识回笼时先感觉到的是后颈连着脑袋的剧烈疼痛,他身上哪儿都不太舒服,不过这个时候不太顾得上,多年在生死之隙挣扎磋磨出来的感官让他先注意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褥上,身边有一人呼吸不稳,甚至在微微颤抖,而两步之外另有一个高手,气息如深潭不可测度。他周身的甲胄外袍都被解去,皇剑无情也不在手边,只得暂且按兵不动,假作仍然昏睡的样子。

“何必装睡,以为这就能瞒过孽了吗?”

摩诃孽见对方仍无动作,冷笑一声,抬掌便拍向他胸口,屠苏孤辰赶在掌风到达之前翻身跃起,右手凝起剑气朝摩诃孽攻去,不想正巧对上他的后手,血禅珠重重抽在小臂上之后便死死锁住他的动作,屠苏孤辰欲退不得,生受了一掌,喉咙口涌起一股腥甜,未及反应双手便被摩诃孽反扣于身后,随后仿佛有泰山压顶,迫得他不得不跪下来,不过膝盖之下不是坚硬的石土,而是松软的床铺——仍有机会。

“够了!”

房间中一直没有动静的第三人突然尖叱,打断了屠苏孤辰的蓄力。

那人声音亦是不稳,气力不济,还有些破音,喊出这一声便漏出一直压抑的喘息,不像是受到惊吓,倒像是——屠苏孤辰压下翻腾的内息,余光不自觉瞥向角落,只见锦被之下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温润的轮廓直连到绷紧的脚趾。

他开始感觉身体有点发热。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那声音骂道。

屠苏孤辰连忙移开视线。

摩诃孽却是笑了一声,松开了手,对那人说:“你若恢复功体,取他眼自然轻而易举,至于现在——哈!”

“滚!都给我滚!”

屠苏孤辰脱身得莫名其妙,他抬头见那个红头发的和尚往门外走去,便也要下床跟上去,才走出一步便被摩诃孽扣住命门,再进不得。

“孽好像还没说明为何绑你来此。”

“为何?”屠苏孤辰冷声问。

“我族圣子需寻一寒性功体之人把——”

“你闭嘴!”

摩诃孽眼皮动了一下,略过某个词继续说了下去:“……楔入他的身体,以交合双修之法梳理真气,以解内元灼烧之苦。”

“我、不、需、要。”绝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孽从鬼师处换来的线索,此人不论功法体质或是八字命格,皆是最上之选,你该珍惜机会。”

屠苏孤辰大概听明白自己为何在这里,心中不忿:“阁下算盘打得好,却不问我愿不愿意。”

摩诃孽神色悠然,回道:“那药想必快起效了,你能忍下来,再说愿不愿意吧。”

“你——”

摩诃孽突然飞快点过他穴位,屠苏孤辰手脚一麻,摩诃孽把他转了个身,一掌从背后将他推向床边,双腿被床槛绊倒,隔着锦被压在了那人身上。摩诃孽看那二人已经贴在一处,捻着手中的佛珠长扬而去。


屠苏孤辰的脸骤然放大到眼前,绝世睁大了眼睛,嘴唇颤抖,一动不敢动。

或许只在须臾之间,或许真的过了很久,屠苏孤辰的手脚逐渐恢复知觉,从绝世身上慢慢退开。摩诃孽早前趁他昏迷喂下的合欢散已经完全起效,屠苏孤辰虽未赤身裸体,下半身鼓起的那块也无从遮挡。他背过身,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从床单上撕下两条布料,最后解下床帐,下床去推了推被从外面锁上的门窗,然后去了房间的另一头。

绝世不知道那人要做什么,只听得一阵簌簌悉悉,勉力撑起身体,探出纱帐,见那人坐在墙角,两腿脚腕已经捆在了一处,双手背在身后,手腕拧转着正要把两条胳膊也捆起来。

屠苏孤辰把自己绑好,脱力靠在了墙上,余光看到到床上那人偷偷看着自己。

而那圣子被发现后便理直气壮地瞪回去。

屠苏孤辰叹了口气,说:“你不愿,我亦不愿;你躺在床上,我呆在这里,我们熬过这个晚上,明日我会想办法离开,若能襄助于我,感激不尽。”

绝世一言不发,转眼消失在床帐之后。


这是屠苏孤辰这么多年来过得最慢的一晚,比之早年彻夜不息的千里追杀或是黎明前的战场也不相让,毕竟困境总还是眼前的更难熬。他捆住自己的手脚,便是为了防止自己现出丑态,也让对方安心——但对方似乎太安心了一些,大半个晚上,屠苏孤辰耳边时不时传来那人呜呜咽咽的声音。蜡烛早就燃尽了,又有床幔遮挡,屠苏孤辰的眼睛纵使再好也看不到绝世在床上做什么,但那人的脸却总是浮现在他的面前——汗湿的红润的脸颊,微微张开的嘴唇,发烫的呼吸扑在他脸上,携着某种暧昧的馨香。这种时候背剑招口诀怕是要走火入魔,背兵书国策又太过辱没先贤真义,屠苏孤辰在脑子理塞满杂事,譬如努力看清黑暗中地砖上是什么花纹,回忆自己刚刚给手腕绕了几圈,勉勉强强让精神稍稍游离在肉体之上,以加速时间的流淌。

到了后半夜,屠苏孤辰已不那么难受了,但床上那人却还在折磨当中。忽而一声哀切的“娘亲救我”闯入他的耳中,拉回了他神游的思绪。

屠苏孤辰知道那人一直在哭,是为身体的痛苦,但却没想到痛到这个地步。

喊娘亲有什么用,他自己贵为此一族圣子,不也避不开这等侮辱?屠苏孤辰这样想着,却又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娘亲——其实根本想不起来,他的爹娘去得太早,在他能记事之前,身边便只有兄长了。


后来对方也没了声音,屠苏孤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骤然惊醒,外边已经亮起朦胧天光,昨夜帐中之人的脚出现在他视线的边缘,被他的抬头所惊动,停在了原地,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两人视线交会,绝世先一步转过头,状似镇定地继续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来解那两处的布条,一股飘渺的淡香悄悄钻进屠苏孤辰的鼻子里。

“多谢。”屠苏孤辰这一夜也过得艰难,嗓音有些干涩。

“不用谢我,明明是你受我牵累。”

“……”

绝世没有抬头,继续说:“出了这个院子便只能靠你自己。外面守卫必定森严,摩诃孽随时可能出现,而我如今内元亏空,并不能保证送你离开。”

“我明白了。”他点头,就着对方的搀扶站起身,抬头时几乎鼻尖相抵,两人一时间近得几乎可称越界。

虽然更近的也不是没有过。

绝世连忙退开,扔给他一身外袍。

“先穿上这个,假扮守卫,我与你说出去的路线——”

屠苏孤辰接过那衣服,突然打断他:“等等,你知道我的剑在哪里吗?”

“不知道。”绝世顿了一下,接着说:“大概在摩诃孽那里吧。”

屠苏孤辰忙问:“是昨晚那人?他在哪里?”

绝世脸色冷下来:“你不要命了?”

“那把剑比我的命更重要,”他坚持道,“抱歉,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你只需告诉我他在哪里,接下来我自己去找。”

绝世笑了一声,嘲讽道:“你拿着剑的时候都能被他打晕掳至此处,如今赤手空拳,还想去夺剑?”

屠苏孤辰并不反驳,平静地说:“假如今日真要死在他手中,那也是我命该如此。”

绝世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道:“反正摩诃孽不会杀我,你想找死就去好了。”

这便是妥协。

“多谢圣子。”屠苏孤辰真心诚意道。

他站在那里,双目清明,落魄至此却始终脊背挺直,如松如岳。

绝世不自在地垂下视线,说:“你又不是鹰族人,不要称我圣子。”

屠苏孤辰迟疑一瞬:“可——”

“绝世。”

“……啊?”他茫然地看着绝世。

“我名绝世,辟尘绝世的绝世。”绝世有些不耐烦,压低声音说:“还不快换上衣服!”

“好。”屠苏孤辰立刻回神,手上展开了那身守卫服,嘴里却仍在咀嚼着那个特别的名字,突然想又起了什么,抬头喊住对方:“绝、绝世。”

“又干什么!”

“我叫屠苏孤辰,效命于悦皇神都。”

“所以呢?”绝世不耐烦地问。

屠苏孤辰张了张嘴,迟疑后还是开口道:“那把剑……那把剑于我意义不凡,累你为我冒险实不得已,若能成功拿回,我便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不违道义公理,日后你可以去悦皇神都——”

“不需要!”绝世打断他,冷笑道:“我看你是被昨晚的春药毒傻了,可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被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失去了那么重要的剑?”

“我……”

“别废话,一会儿有人过来送水送饭,如果摩诃孽没跟来,那最好,打晕其他人我们就跑,如果运气不好摩诃孽在,我去拦住他,你自己突围,出门往西第五个院子,就是摩诃孽的住所,你的剑或许在那里,也或许不在,我拖不了多久,你自己把握。”

“那你——”

“都说了摩诃孽不会杀我,我是圣子,不论实际如何,他表面仍要奉我为主。”

“……多谢。”


一会门外传来了沉沉的脚步声,绝世侧耳听了一阵,小声对屠苏孤辰说:“他来了。”

屠苏孤辰也贴在门边蓄力,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还是点了下头。

“你自己小心,别再稀里糊涂被人抓了。”绝世提醒道。

“你也保重。”他说。

绝世只是看了他一眼,回头去了床边,故意扯了两下帐幔发出声音。

叩门声响起,门外一人恭敬道:“圣子可是醒了?”

“何事?”绝世假装刚刚睡醒,声音含糊,眼睛却灼灼发亮。

“大人命我送水来给圣子沐浴。”

“进来吧。”

“是。”

随后外边传来了金属机括磕碰的声音,应当是在开锁,门内的两人也做好了准备。

“吱呀”一声,外间的阳光携着清晨的凉风瞬间涌入房间,屠苏孤辰率先冲了出去,直接对上了摩诃孽。屠苏孤辰以剑法为长,拳掌身法尚可,和摩诃孽比却是差远了,虽然此时腾挪的空间比昨晚的床上要大不少,仍是处处都被压制。

“白痴!还不快躲开!”身后绝世气得大骂,赶紧冲上前去分开两人,一掌将屠苏孤辰推远,转头对付摩诃孽。他虽然全盛之时也不敌对方,到底朝夕相处数十年,依靠对摩诃孽招式的熟悉勉强还能撑上一会。

这期间守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屠苏孤辰从其中一人手中夺过一把造型奇特的刀,暂时用以替代长剑,挥出时霜寒剑气荡开,击退了一大片人。

“四天王!”摩诃孽大喝一声。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个密宗装扮的头陀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分别挡在屠苏孤辰的四方。

屠苏孤辰心头一凛,不得不专心应对自己这边。四人气机相连,招式呼应,屠苏孤辰左右支绌,虽然没那么容易落败,却也进退维谷。

正在这时,绝世内腑忽然感到一阵灼热,呼吸不继,慢了一拍,摩诃孽见他不对,收化掌势,在绝世脱力倒下时接住了他。

“绝世!”

屠苏孤辰听到摩诃孽的喊绝世的名字,格挡间隙里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浮躁,攻势加快了不少。

“你若听孽的安排,何至于此。”摩诃孽说。

“放……他……走……”绝世强忍痛楚,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现在发作间隔是多久,怕是两个时辰都没有了吧,你以为你还能活几天!”

“死……死又如何……”

摩诃孽不再理他,转头扬声道:“若圣子不得救治身死,孽会让整个悦皇神都为他陪葬!”

屠苏孤辰心中一惊,又逢四僧齐上,生受四人合招,狼狈躲开时又吐了一口血。

“以一人之力对一国之威,阁下未免太过狂妄!”他横刀在前,四僧阵型又变,不容他再有失误。

“不过是一个倚靠地利的弹丸小城,连我鹰族属地都比不上,也敢称国?”

“你!”他气血上涌,望向摩诃孽时却见绝世阖目躺在对方怀中,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他一时失神,四僧欲上前却被摩诃孽示意不动。

屠苏孤辰垂下眼,权衡片刻后,抬头道:“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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