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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名】逃·婚

皇剑孤臣/名剑绝世

白色情人节活动文

绝世单性转注意避雷,北辰老师点梗哑女,有配图

有bug,ooc莫怪



天色半昏,屠苏孤辰背着剑匆匆赶路,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最近的集镇,找到了镇上的唯一一家客栈。然而他还没跨进去,便听到远处传来吵嚷的声音,转头看到街道的另一头一群人追赶着一个穿着红色婚服的女子朝自己这边跑来,另一头也有人包抄围堵,被团团围住的女子很快便将无路可走。

逼婚?

屠苏孤辰身体动得比脑子快,瞬间飞身而至,将那女子护在身前,拔剑横扫,本已吓得那群壮汉不敢再上前,不想人群中突然有几个老妇冲上来抓着他的剑和袖子拉拉扯扯。

“来啊!你砍啊!把我们杀了你也别想走!”

“放开她!放开她!”

“把人交出来!”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她带走!”

……

屠苏孤辰一有犹豫,余人便趁机围上来,密密麻麻把他和女子围在中央大声喊叫,逼他交人,几十只手一齐伸过来,屠苏孤辰左右支绌,下意识把女子揽过来抱在怀里。

女子头上还盖着红纱,拉着屠苏孤辰的手颤抖,极是害怕的样子,屠苏孤辰稳下心神在她耳边安慰道:“别怕,我会救你离开这里。”

他凑近了一些,透过红纱却看到下面年轻姣好的面容上并没有畏惧的神色,仰着头,目光灼灼——屠苏孤辰这才察觉到到衣袖之下对方拽着自己的手并非颤抖,而是在手心上画着什么。

吾、名、绝、世。

她叫绝世?

屠苏孤辰不及细想,在他愣神这会那群刁民又拥上来,拉人的拉人抢剑的抢剑,屠苏孤辰耐心告罄,收回了剑刃,直接用剑鞘抽向那些人,将他们扫出一片,两人这才稍得喘息。

然而即便如此,周围仍是被围得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屠苏孤辰看了一圈这些神色各异的路人,沉声质问:“为何一定要逼迫于她?”

人群中有一个老头走出来,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说:“这位少侠,今日河神娶亲,你身边那位呢便是河神的新娘,若不把她交出来,到时候河神发怒,有你好果子吃!”

“你们竟用活人祭神!”

“少废话,关你一个外乡人什么事,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们争吵期间,新娘一直握着屠苏孤辰的手,表面看来是寻求安慰,实际上袖子底下一刻也没有停下,屠苏孤辰按她所写对那些人说:“如何不关我的事,她本就是我的妻子!”——虽然说出了口,但他还是心虚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女子。只是他们两人抱在一起,在旁人看来就是鹣蝶相依,眉目传情了。

那边的老头听了似乎是十分震惊:“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处子吗?”

天完全黑了下来,有人点起了火把,借着跳动的火光屠苏孤辰看到在场之人纷纷露出惊疑畏惧的表情,他零星听到几句话说的是新娘不是处子河神会发怒,明白了绝世让他这样说的用意,心下稍安。

然而这个时候那老头却冷静下来,喝道:“你空口白牙说她是你的老婆她就是你的老婆了吗?证明呢?她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还有什么亲人,这些你都知道吗?”

“她叫绝世,是个孤女,父母都死于战乱,被西虞郡灵云寺的僧人养大,我们——”

老头并不想听他解释,不耐烦地打断 :“这也不能证明你们已经成婚,你有婚书吗,有信物吗?也许刚刚这些是你现编的,也许你根本不是他丈夫,是诱拐良家妇女私奔的逃犯!”

话已至此,屠苏孤辰已经明白和他们不能讲道理,反问:“那你要怎样,要钱吗?”

“钱有什么用!现在天都黑了,我们上哪再去找一个大姑娘?大不了今天就把这个哑巴献给河神,下次再补一个没嫁过人的。小哑巴长得这么漂亮,想必河神也不会在意那点小事。”话音落下,周围一片附和之声。

屠苏孤辰冷冷地说:“你们欺人太甚。”

“你以为你有把剑又怎样,不过是小白脸的花架子。刚刚你要是早点把人交出来自己还可以全身而退,现在连你也别想跑了!”说完他环视一圈,骂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抓住他们!”

人群一拥而上,有人抡着木棍铁锹朝他们砸过来,屠苏孤辰替绝世挡了几下之后重新拔出剑,混乱中削去了一人握刀的四根手指,那人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其余人都被吓得不敢上前。他看了一眼退避的村民,转身继续用剑开路,拉着绝世朝镇外走。围在四面的人虽然害怕他的剑,眼中的不甘和怒火却未曾平息,屠苏孤辰一路走一路还要防范身后的偷袭。

夜里风大了起来,两人来到人群边缘,漆黑的夜幕突然被一道闪电撕裂,震耳欲聋的雷声随即炸响,那些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样望向天空,有大颗大颗的雨珠渐次落下,绝世马上反应过来拉上屠苏孤辰就跑。


接天的雨幕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只能听得到密集的雨声。为了躲避追捕,屠苏孤辰带着绝世往山林里借道,两人不知走了多久,天边透出一点光亮的时候雨才小了一些。

他们找到了一个破庙,破庙里尚且有遮雨的屋顶和没有被淋到的干草木柴。他们点起火堆,围着火架起几根树枝,脱下衣服挂在上面烤。由衣服挡着,两人分坐火堆两边取暖。

屋外雨声不停,火焰噼噼啪啪,屠苏孤辰仍觉得太过安静,问对面的人:“你真的叫绝世吗?为何孤身来到这里?”

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绝世穿上已经烤干的白色里衣站起身。

屠苏孤辰忙转头不看:“抱歉,我忘了你不能说话。”

绝世却浑不在意,走过来坐在他旁边,从火堆里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沙沙写字,末了戳了戳屠苏孤辰的肩膀。

屠苏孤辰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借着火光辨认地上碳灰划过的痕迹,他念了出来:“吾名绝世,未有欺尔。”

他听到一声轻笑,转头见绝世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她的婚服早就脱了下来,面容也不再被红纱所遮挡,半湿不干的长发垂在另一侧,靠屠苏孤辰这一边露出耳朵和银质的耳环,耳环上数根尾针垂下来,随着她的呼吸颤动,在火光下银光闪闪。

屠苏孤辰有些脸热,移开目光,绝世又拿起树枝,写道:“师从灵云寺忘云僧主持,奉命游历山川,济危扶弱。”字迹极是工整。

屠苏孤辰摇头道:“既是女子,又没有武力,孤身远行,太危险了。”

绝世用草把之前的擦掉,继续写道:“吾师善卜,曾言若遇不测,必有贵人相助,化险为夷。”

写完又看他。

“你是……说我吗?”屠苏孤辰摸了摸鼻子,而绝世只是微笑,又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屠苏孤辰反应了一会问:“你问我的名字?”

绝世点头。

“屠苏孤辰,弃神谷屠苏氏,也是……离家远游。”

绝世一字一字地写:“屠、苏、孤——”

“辰是星辰的辰。”他说。

绝世写下了最后一个字,又抬头看他。

屠苏孤辰觉得她是故意这样看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好意思。他摸了摸挂在前面的衣服,说:“衣服干得差不多了,先穿起来吧,免得着凉。那些山民未必不知道有这座庙,我们先抓紧时间休息吧,等雨停就继续赶路。”

绝世暂且放过他,起身去穿外衣,屠苏孤辰也把自己的衣裤拿起来披在身上。他穿好了仍是坐在原处,挑了会火堆,然而不过多久,绝世又坐在了他旁边,不知是否有意,几乎是靠在了他身侧。屠苏孤辰感受着那边传来的体温,不敢动弹,过了一会便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他转过头,对方果然已经睡着了。


绝世突然惊醒,抬头见到屋顶破洞上站了一只大喜鹊,叽叽咕咕啄着什么,周围除了屠苏孤辰再没有别人,勉强放下心。天光从那个洞里照进来,屋子里亮了很多,火堆不知烧了多久,已经快要熄灭。

“怎么了?”她之前一直靠着屠苏孤辰睡,稍微一动自然也让他收到了影响。

绝世指向屋顶的破洞。

“雨停了,我们准备一下,一会离开?”

绝世摇了摇头,仍然看着那个洞口,又指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屠苏孤辰又起头,那只喜鹊在洞口跳了两下,却没有飞走,仍然叽叽喳喳叫着。

“你饿了?”他问,“要我捉那只喜鹊?”

绝世点头。

“……吃喜鹊寓意不好,我在附近看看有没有兔子之类的吧。”

绝世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屠苏孤辰笑道:“你不是佛家弟子吗,竟然想吃喜鹊。”

绝世捡起树枝,在地上写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屠苏孤辰摇头,不和哑巴计较,起身说:“我出去一会,你在这里等着,如果有人过来你就喊——啊不,”他把自己的配剑交给绝世,“如果那些人追上来,你就用这把剑自保,想办法弄出动静,我会马上赶回来。”

绝世点头,接过他的剑。

他找猎物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小庙那边的动静,以至于遇到第一只兔子的时候分心犹豫,让它跑了,后来在附近找到一个水塘,折了树枝叉上来两条鱼,回去的路上突然听到悠长清亮的哨音。

他来不及赞叹,马上想起来绝世的处境,飞快赶回去。

“绝世——”

——绝世当然没事,她安安稳稳地坐在门槛上,两手捏着一片叶子,碧绿的荒草漫过她的腿,膝盖上横放着屠苏孤辰的剑。

云散月现,风清露白。

见屠苏孤辰赶回来,绝世笑得轻松而愉快,又看他神色不虞,稍微收敛了一点,起身来迎接他。

“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这样,反而可能会引来危险。”他说。

绝世点头,小心地拽了下他的衣角。

屠苏孤辰转过来,郑重地说:“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绝世点头,又拽他的袖子。

屠苏孤辰说不出重话,叹了口气,回到火堆旁,重新加了些干柴把火吹旺,便直接把鱼放在火上烤了,绝世拧眉看着他,但也没说什么——虽然她也说不了什么。等屠苏孤辰自认把鱼烤好了递过来一条的时候接过来,她眼看着对方毫不在意地吃下去,按下自己对人生的怀疑,咬下去后腥味从鼻子冲上天灵盖,吃了几口之后没忍住吐了出来。

屠苏孤辰停住了,他吃得很快,手上的鱼已经小半条见骨。他把嘴里那口肉咽下去,问绝世:“很难吃吗?”


最后绝世也没吃几口肉,屠苏孤辰为表歉意给她找了几个半生不熟的果子,总之能暂且填一下肚子。随后两人重新动身,这次没走太久便遇到一个村庄,却是挂满红绸,一片喜庆的景象。

屠苏孤辰和绝世一路奔逃,又遇到暴雨,此时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绝世又穿着一身红色的婚服,与那热热闹闹的迎亲队撞个正着,两边一时都有些摸不清状况。

一个和蔼而富态的中年女子走出来,问他们:“两位从哪里来,怎么这副模样?”

屠苏孤辰要上前解释,被绝世拉住了手,两人对视一眼,已然心意相通。他说:“我——我们从西虞来,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天生口不能言,我们婚期将近时她……她被仇家掳走,我追寻踪迹,直到昨日才找到她,一路逃到此处。”

屠苏孤辰不善说谎,编得磕磕绊绊,语气和流畅度都远不如之前那次,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绝世懊丧地捏了他一把——早知道她就该提前写好给屠苏孤辰背下来,再出事,又不知道要逃到什么时候。

然而这些在对面村民的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这姑娘虽不能言,却是明眸善睐秀丽可人,眼前的年轻人英俊不凡又体贴温柔,即使他们是逃婚私奔,少年少女倾心相许又有何错处,成人之美岂不妙哉!

那个中年女子道:“既然两位早有婚约,姑娘身上这嫁衣也不能白穿了不是,正好今天是我外甥女大喜的日子,两位择日不如撞日,一并拜堂了,这是双喜临门了啊!”

周围的人也欢呼喧闹起来,簇拥着两人往前走,把他们推到早就布置好的喜堂前,而那里早有另一对新人等待。有人给屠苏孤辰套了个花团,给绝世盖了个喜帕,绝世被这一哄而上闹得分不清状况,又失去视野,只能紧紧拉着屠苏孤辰的手。

“我在这里,别怕。”屠苏孤辰凑近安慰她,回握住她的手。

一会那边闹哄哄地说吉时到,绝世又被推着走了两步,接着便有人吊高了嗓子喊:“一拜天地——”

绝世只管抓紧屠苏孤辰的手,别人让她拜她就拜了。

“二拜高堂——”

听到这句绝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自己是孤儿,高堂非说要有那就是大住持了,之前屠苏孤辰看起来不是很想谈起家里的情况,他不会真的有个未婚妻在老家吧——不过这些还来不及想不出个所以然,绝世又被推着转了半圈。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鞠躬时仍然十指相扣,这个姿势实在别扭,甚至撞到了头。

“送入洞房——礼——成!”

周围欢呼的欢呼鼓掌的鼓掌,有人又开始敲锣奏乐。绝世想看屠苏孤辰,抬起另一只手想自己偷偷把盖头掀上去一点,被旁边眼尖的大娘拉住了。

她数落道:“你们手一直拉在一起呐,还有什么好偷看的!”

屠苏孤辰忙说:“绝——她之前被人逼婚,可能还有些害怕……”

这时绝世又听到一开始那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好了好了,现在没人逼你们,快带她去洞房吧,刚给你们布置好。”

屠苏孤辰还想说点什么,情势却不容他开口,两人又像刚刚那样被簇拥着推进房间,接下来门一关,里外便是两个世界了。

绝世被按着坐在了床上,头上盖着喜帕,安静得像个真正的新娘子。她不动,屠苏孤辰也不敢动,绝世等得不耐烦了,抓着他的手来掀了自己的盖头。

“你——”

绝世粲然一笑,松开了手,起身扑向桌子上摆的饭菜。

屠苏孤辰看她趴在桌子上左嗅右闻,不由警觉:“这些菜有问题吗?”

绝世摇头,坐下来拿起筷子。

“这些菜应该是刚刚那位大娘看我们狼狈,特地准备的。”

绝世点头。

“这里也是她家的房间,该好好感谢她。”

绝世点头,又摇头,摊出两个干干净净的手掌。

“一会我去,我身上还有些钱财。”

绝世拍拍手,给了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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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吃过就开始犯困,拉着屠苏孤辰躺在床上。屠苏孤辰没有拒绝,两人相对而卧,绝世眯着眼看他,突然又拉过他的手,在手心写“夫君”,屠苏孤辰反应过来后呆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接招,总不能喊她夫人吧?绝世却笑开了,抓住他的手晃了晃,又凑到他面前,勾住屠苏孤辰的脖子,鬼使神差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屠苏孤辰的脑子仿佛经历了一场爆炸,等他再回过神,想问绝世什么意思,低头便看到她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限制版:


屠苏孤辰看到桌上有一个酒壶,提过来闻了闻,绝世脸色有些不对,停下筷子。屠苏孤辰问:“酒有问题吗?”

绝世迟疑了一下,然后摇头。

“到底怎么了?”

绝世把头摇成拨浪鼓。

屠苏孤辰猜或许和她出自佛门不怎么敢喝酒的缘故,然而绝世为何敢吃肉却不敢喝酒这件事却没有深想。他只觉得这酒闻起来很香,倒了两杯,喝了一点感觉不出问题便把其中一份推到绝世面前。

“尝尝看?”

绝世看看酒杯,又看看他,最后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端起那个小杯子,作势要与屠苏孤辰碰杯。屠苏孤辰自无不可,两个酒杯“叮”一声撞在一起。

屠苏孤辰酒量不错,并不担心喝过头,倒是绝世喝的时候多有犹豫,他已经准备好要照顾一个醉鬼了,然而过一会出现状况的却是他自己:心跳加快、身体燥热、下体充血,这是——他想起刚刚绝世那个微妙的眼神,抬头看向对方,绝世此刻也是目光迷离、两颊飞红,嘴角却是了然的笑。

两人坐得本就不远,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倒向屠苏孤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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