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

【皇名】夜尽明河一色空

皇剑孤臣/名剑绝世

架空，设定混乱，有bug不要在意

寺僧偷情，大将军和假和尚（现在剧里的他们太纯情了，这样不好，不好

非常ooc非常雷，一切为了搞假和尚，只负责挖眼不负责换眼

开坑真的很快乐

正文清水部分

一片肃穆的唱念声中，东皇天下接下灵云寺大住持白羽忘云僧手中的香束，缓步上前，额前的鎏冕珠玉只是微微晃动，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皇剑孤臣恭敬地站在一丈之外，身负皇剑无情，垂头等待。

接着是太子，过于年少的身体勉强撑起沉重的华服，走上前时步伐微乱，经过皇剑面前时甚至踩到了自己的衣摆。

“小心——”皇剑孤臣轻声提醒，被反应过来重新站稳的东皇宇瞪了一眼，若非身处众目睽睽之下大概马上就要发作。

东皇宇收敛表情，端起架势整了整外袍继续往前走。然后是东皇雪和东皇霖两位公主，环佩叮铃，带过幽幽香风。

除了东皇宇经过那会 ，皇剑孤城始终一动不动，脸上亦没有表情。职责所在必须专注周围情况，但这样枯燥漫长的仪式中难免会分心到一些比职责更让人感兴趣的东西上面——譬如说大殿另一头那块浅蓝色的衣摆，银丝暗纹流光隐隐。同是在一样的香火缭绕中熏染多年，不同于这大殿里熏得人头脑发昏的烟火气，凑近那个人闻到的却是混着草木皂角的清新檀香——或者也算是另一种让人头脑发昏。

白羽忘云僧退了下来，在与皇剑相对的侧边站定，那人便无声地站到忘云僧侧后，长长的袖袍微微晃动，在明镜一般的地面投下柔和的倒影。视线稍稍往上，层叠衣物之中探出两根手指，在没有其他人注意到的地方摇了又摇。

皇剑孤臣精神一振，偷偷抬起头，看到名剑绝世敛着下巴站在大住持身侧，面色冷淡如常，右手却没有安分地藏在衣袖之中，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露在外头。见皇剑终于注意到他，收回食指，顿了两息才收回最后一根手指。

皇剑孤臣忍住嘴角上扬的欲望，垂在身侧的左手也回给对方一个中指。

名剑绝世，佛门内尽人皆知的天才，白羽忘云僧嫡传，公认的大乘灵云寺首席弟子，走在外面谁见了都喊一声大师，实际上并不是个和尚。他平日里明目张胆地披着及腰的白色长发，手上连一串念珠也不拿，就敢口诵佛号到处招摇撞骗。

所有人都被他冷傲寡言的假象骗了，皇剑常常这样提醒自己。

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名剑绝世对外装模作样，单纯的屠苏孤辰差点崩不住自己的脸皮——当然他最后绷住了，作为悦皇神都新晋的大将军，这点定力必须要有。后来两人单独相处时，皇剑还没说什么，名剑绝世就先一步损他现在看起来精明沉稳，终于不负屠苏剑神之传，有名将风采。

皇剑孤臣看着一旦没有其他眼睛盯着就坐都坐不直的名剑绝世，回敬道：“你不也在外人面前装冷酷。”

名剑绝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三下：“不论我装不装冷酷，外人都不能轻视我，我的判断和决定也不会轻易被动摇。”说完大话，那根手指又指向皇剑孤臣：“但是孤辰你，个性纯直，你的伪装并不难看破，总是对情义让步以致是非不辨，太容易受人利用，小心以后被人卖了还给他数钱。”

“哈，我以为一直以来我是在你身上吃亏最多。”皇剑孤辰摇头。

“你你你！”名剑绝世气得蹦起来扑到皇剑孤臣身上：“我什么时候真正让你吃亏了吗！”

皇剑伸手摸上他的脸，道：“那你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钱还一下？所有的借条我都在家里收着，一张，都没有少。”

“你就收着那些欠条吧！”

“不还？”皇剑孤臣两手轻轻拉扯名剑两颊皮肤，明明是巴掌大的娃娃脸，也没几两肉，却有着雄伟城墙才有的厚度。

名剑绝世挣扎着把自己的脸救出来，吁了口气说：“早晚会还，加倍奉还，哼！”

东皇天下要在灵云寺内斋戒三日，皇剑孤臣确认过寺内防卫部署，算算时间还早，又去处理了一些军务，直到日头偏西才去名剑绝世的院子赴约。

院中寂静无人，只栽了几棵长青的树，繁茂的枝叶在微风中簌簌作响。

“绝世？”

没有人回答。皇剑孤臣朝里面走去，却见门窗都敞开着，白翼蹲在屋檐下的架子上，看到皇剑来了便扑了两下翅膀，只当打过招呼了。

他走过去摸白翼的羽毛，问道：“绝世不在吗？明明约在这个时间，小白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白翼低低叫了两声。

然而白翼能回答，皇剑也听不懂，他至今也没搞清楚名剑是怎么和白翼交流的，只能自顾自笑了下说：“那我就先在这里等他吧。”

他抬脚往里面走，房间的布置多年来少有变化，东西不多。即使天分卓绝，名剑对佛理研究并没有太多兴趣，对他来说钻研武学比较有意思，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四处走动，践道布施。因此房间里只有很少几摞经书，基本就是放在那里吃灰；书桌上堆着的卷轴和抄本也不甚爱惜，被压在沉重的绝世无心下面。

这本是名剑绝世平日里形影不离的佩剑，但是这两日背着刀剑在寺庙里走动显然不太方便，皇剑孤臣不自觉笑了一声，拿起绝世无心，把杂乱的书桌稍作整理，又将绝世无心重新放好，然后向里间走去。

卧室里床帐半掩，仍然并没有人影，皇剑孤臣却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味，再把目光转向天青纱帐内的阴影，便注意到略有些凌乱的床铺。

——所以才需要开门开窗吗？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两人的说话声，虽然听起来不是名剑，皇剑孤城臣还是走了出去。

是两个负责洒扫的沙弥，一个拎着水桶，一个扶着扫把。

“啊，是皇剑将军！”一人认出了皇剑孤臣。

另一人问：“皇剑将军是来找大师兄的吗？”

皇剑孤臣点点头道：“两位小师父可知道绝世去了何处？”

小沙弥放下手中的东西，一前一后走上前，躬身合掌，一人答道：“今日大住持讲经，绝世大师兄应当是从旁协理。讲经申时起，算时间现在已经结束了，大师兄如果没有回来，那可能是去藏经阁整理记录。”

“多谢。”皇剑孤臣说。

“不敢。”

皇剑孤臣的脚步踏入名剑绝世的感知范围时天色已经暗了不少，阁楼中只剩零星两个人在整理书籍，名剑绝世正伏案疾书，旁边燃了盏灯。

“绝世。”他开口。

名剑没有应答，却对另外两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是。”那两人把手中剩余的书册整齐地堆在角落，便放轻手脚退出，经过皇剑孤臣身边时也没有忘记行礼。

而名剑绝世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他不说话，皇剑孤臣也没有打破沉默，别的或许说不准，但如果是比耐心的话，皇剑孤臣从来没有输过。

现在他已经能隐约猜到名剑大概是为什么生气——在对方看来是自己无故失约，但在自己这边想清楚其实不难：那时名剑伸出两个手指头，本意估计是结束后再过两柱香的时间，被自己理解成了两个时辰之后。

这件事是到底该怎么解释着实是个问题。要不要道歉呢，说起来好像并不是自己的错，可不是自己的错难道还是绝世的错吗？另外如果不是要顾念绝世此刻的心情，这件事在他看其实来很是值得一笑。

名剑绝世终于放下笔，收起手稿，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一转头便看见皇剑孤臣不及收起的笑容。

灿烂到刺眼的笑容。

“孤辰，你很开心吗？”他亮出一口寒光闪闪的小白牙，一步步上前，话语中好像恨不得把皇剑撕成碎片。

皇剑被逼得步步后退，最后退无可退，抵在了墙边的书架上。

“我并非有意失约，绝世——”他的头微微后仰，躲过名剑凑过来的脑袋，“这是个误会，你先听我解释——”

“留着你的解释去说给佛祖听吧，我现在就送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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